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管陈意鹤疑似恢复了实力,并且修为再有精进,但叶知瑜仍然是出发前掌门委任的带队的弟子,在苏素身亡,而她没有嫌疑的情况下,叶知瑜便是所有人的最高领导。 她愿意给陈意鹤话语权,那是尊重掌门,真要不想给,以她在掌门那里受到的宠爱,最后也不会怎么样。 在众人看来,叶知瑜是个远比传言说得要理智得多的女孩,她没有赶走陈意鹤,也没有对所有人颐气指使,而是礼貌地请求陈意鹤作为前辈协同查案。 这样的包容姿态在如今的动荡时刻,很是给众人吃了颗定心丸。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,叶知瑜和陈意鹤之间,气氛怎么颇有些古怪? 绝大部分人都看出了他们之间微妙的单向关系,只是没人敢直接询问罢了。 散会后,众人纷纷感叹,有天玄宗双英在此,灵梦阁血案大概很快便会侦破。更何况会上陈意鹤也坦言了,天玄宗掌门难得离开千年驻守的宗门,赶来接应他们,大约两日后就会到达。 如此看来,只要陈意鹤保持对现场的封锁,耐心等待其师父的支援,找出真凶根本是手到擒来的事。 考虑到这里,所有人都不由面露轻松之色,散会时气氛很轻松。 可陈意鹤很不高兴。 在最后一个外人被送走后,他的神色便迅速冷峻下来。 “师兄,还有事么?” 无人时,叶知瑜也懒得对陈意鹤做出那副敷衍样子。 如果说最初她还会顾忌弹幕观感和陈意鹤虚与委蛇的话,那在经历了如今这些事后,她便连做样子都懒得做了。 反正现在也没有几个人还能管的到她。 她看了眼门外,漫不经心地催促道:“若是无事,阿瑜便先行一步。” 她的不耐没能对陈意鹤造成任何影响,倒不如说,来自叶知瑜的冷酷折辱,反而能令他感到不同寻常的快.感。 因此叶知瑜对他越是冷淡敷衍,陈意鹤反而越热切的往上凑,期待能在那张美丽面庞上看到更为冰冷迷人的神情。 陈意鹤没有掩盖自己的嗜好,只是以他的身份地位,没人敢往嗜好独特的方面想,大多只觉得他深情。 “且慢,”陈意鹤放软了声音,“我还有话与你说。” “是公事么?”叶知瑜言简意赅。 陈意鹤哑口无言,只得急中生智,拼命思索有什么可以临时拿来救场的借口。 拿苏素的事情做借口肯定是不行的,现在所有人都没头绪,倘若他有线索,刚才会上就该说了。 陈意鹤迟迟不应,叶知瑜顿时没了耐心:“那我先走了。” 【鱼鱼牛皮】 【对陈渣渣就该如此冷酷无情】 【我还以为会和渣男虐恋情深,看到鱼鱼这么绝情我就放心了。】【有一说一确实,不要给舔狗一点点幻想,对谁都好。】弹幕对她的冷酷果然都是拍手叫好居多。 原本陈意鹤也就如此妥协了,偏偏他隐约感知到某道刺人的目光——目光的主人没有遮掩自己,因此陈意鹤抬眼便看到了他。 容与站在门外,正眼神平静地看着他。 陈意鹤不自觉咬紧了牙关,眼底露出难以抑制的嫉恨之色。 相比他丑陋的嫉妒姿态,容与的姿态显得如此从容平静,倘若不是知道是他先看的自己,陈意鹤甚至会觉得,容与只是在看一块石头、一根杂草之类的事物。 容与从未将他放在过眼中。 这是他从对方姿态中读出的信息。 陈意鹤愤怒地看到,面对这样一个轻辱自己的怪物,叶知瑜竟然露出了他从未见过的愉快表情。 少女的脚步甚至都因见到那个怪物而轻盈起来。 容与视线转向叶知瑜,虽然没有明显的表情波动,但任何人都能感觉到,他此时心情必然也是不错的。 忍耐了无趣冗长的公事会议,两人终于有了独处时间,确实是该高兴的。 可惜这份喜悦并不能分享给所有人。 反正陈意鹤一点都不高兴,他满心的愤懑不平。 这怪物也配和阿瑜谈笑风生? 想到这里,陈意鹤前所未有的愤怒起来,雄性本能给予了他无比的勇气,他甚至觉得,借着此刻胸中的这股热血,他甚至可以拔剑上前一刀斩落容与头颅,然后赢得佳人芳心。 但紧接着,容与抬眼向他投来一瞥。 仅仅只是一瞥。 便如同盆冷水般,直直泼了陈意鹤个透心凉,令他面色瞬间煞白,下意识打了个寒战,躲开了容与的目光。 陈意鹤找不到言语来形容刚才的那一眼。 陈意鹤甚至以为,刚才与自己对视的,是从尸山血海的炼狱中爬出的狰狞恶鬼。 人类怎会拥有这样恐怖凶残的冷酷眼神? 仿佛带着自九幽炼狱中万古难化的刻毒与怨恨,令人想到非人的怪物的眼神。 不,不用想。 容与本身就是怪物。 他名字虽是容与,实则根本不容于世,杀死他只会令自己的功德簿增加光辉的一笔。 如此给自己做了番心理建设,陈意鹤的面色方才慢慢恢复正常。 只是他的神色看起来越加阴沉。 他以为自己实力大增,已经可以正面挑战这个怪物了,然而容与仍然用一眼之威告诉他,横亘在他们中间的差距,仍然难以逾越。 至少凭借陈意鹤自己,是绝不可能逾越的。 对死亡恐惧的本能在那一瞬间压倒了好色之心,回过神来的陈意鹤想到方才发生的一切,不由愈发恼羞成怒。 他痛恨自己对阿瑜的不忠诚,居然因为一时恐惧,便任由她被那种怪物诱骗,还不知道会遭遇怎样的折磨。 区区一个眼神,怎么能阻挡他对阿瑜炽烈真诚的爱! 因此陈意鹤更痛恨刻意阻挠他和阿瑜的容与。 必须要想法子除掉他。 陈意鹤如此想到。 陈意鹤甚至等不到师父赶来了。 就在这两天,他必须要设计杀死这个小怪物,才能消除心头之恨! 叶知瑜和容与都没有将刚才发生的一幕放在心上。 在他们心目里,陈意鹤本就如同一个跳梁小丑般,谁又会将一个小丑的言行当真? “我觉得指望那些人找出闯入苏素灵堂的窃贼,基本是没可能了。”走出议事堂,叶知瑜便对容与说道,“既然现在没法彻底确定窃贼就是陈意鹤,那我们总该找些其他线索。” 容与颔首,神色淡淡。 在公众场合,他总是如此寡言冷漠。 不过叶知瑜也不介意这点就是了。 相反,若是哪天容与对她热情似火亲密无间,她反而要担心这小帅哥是不是又心魔发作了,准备拉她黄泉一日游。 “那首先要去问问现场的第一发现人。”叶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