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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消息传出来,那应该是死了,海济帆可不会对一个迷妹留手】【海济帆:憧憬是距离理解最遥远的距离,所以我不做人了,王意薇!】“是我以前太宠着她了。”珈蓝听江清月讲述了那晚的事,不禁心中黯然,“明风……是个好孩子。” 叶知瑜客气的笑了笑。 她们两人的笑容都不怎么真切。 因为她们心知肚明,那个男孩是因为某人的贪欲而成为牺牲品的,他的死亡根本毫无意义。 而幕后黑手,还冠冕堂皇的站在干岸上俯视众生呢。 “这次对她也算是一次历练吧。”珈蓝轻轻叹息一声,“无论如何,人总是要有成长的。” “嗯。” 沉默一阵,珈蓝专注地为叶知瑜最后一处伤口上药,只是在包扎前,她忽然低声问道:“那在海济帆死前,有没有看见什么奇怪的东西” 叶知瑜心中微动,暗道戏肉这才算是来了。 这背后必然有掌门授意,是想从侧面试探剑骨的下落。 即使背对珈蓝,她也做出一副回忆状态:“如果一定要说的话,却也是有的。” “怎么说?”珈蓝问道。 “海济帆实力原本有限,即使再怎么隐藏,也绝对不该媲美我、江清月还有姚末的联手,更不要说海明风当时也幡然悔悟,愿意出手帮助我们。” “但是?” “但是在他即将落败之前,不知从海明风那里夺去了什么,似乎是生命血脉之力,以至于海明风变得非常虚弱濒临死去,他却功力大涨,甚至碾压我们三人。” “当时我以为我们要失败了,没想到海明风孤注一掷,燃烧自己的魂力,抓住海济帆的漏洞将他彻底杀死……所以我觉得,清月将功劳都推给我是不合适的。真正的大功臣应该是海明风。” 珈蓝面色微变,不知从叶知瑜话中听出领悟了什么情报,随后调整表情语气,仿佛惋惜般说道:“那孩子犯下的罪孽太过深重,临阵反正也只能为他稍稍恢复名誉,改不了本质。” 言外之意,这次灭门案的大锅必然要分一口在他这个死人身上的。 “那还请您对清月的状态多多费心,她心里估计不会好受。” 珈蓝感谢了她的提醒,随后进行了一番叮嘱,便起身离开。 “你注意好好休息,今晚掌门师兄要见你。”珈蓝柔声道,“不要怪师兄对你太过严厉,如今意鹤受伤,你才是天玄宗首徒,有些责任必须要担起来。” “我知道,请师叔放心。” 得了她的保证,珈蓝这才露出有些哀切的微笑,步履略显沉重的离去。 珈蓝便是这样的性子,没什么坏心眼,医毒能力更是登峰造极,但在人情世故上做的极糟。真要她挑起大梁拿主意、或者希望她打探出情报之类的,最后结果通常都很难令人满意。 因为她太好被糊弄了,与她对阵,叶知瑜从一开始就是放松的。 叶知瑜真正需要严阵以待的大场面,是掌门今晚的试探。 她若是不能令掌门满意,或许今晚就是她命丧之时。 叶知瑜以为自己将要面临的,是与掌门无形的交锋。她也做好了一直在取得掌门信任前都见不到容与的准备。 两人既然默认要互相信任,那就不能自乱阵脚。 可她却严重低估了掌门的底线。 不。 ——这个老畜生,本就没有底线。 迈入掌门所居问天殿的大门时,叶知瑜便目光滞住了。 她所念想的人,便就在她的面前。 但姿态却绝然不一样。 容与双手双脚均以戴着以九天玄铁铸就的镣铐,身上仅有一件单薄白衣,却也被他身上无数伤口渗出的鲜血染透,成了血衣… 他被随意丢在院落一角,头发伤口沾满泥土,面色苍白如纸,阖着双目。 叶知瑜几乎以为他死了。 就如同九年前那样。 那个孩子蜷缩在她怀里,全身骨头都被抽掉,他瑟缩着逃避着,最后终于躲到了疼痛找不到的地方。 而她此时的震怒,远胜那时! 她怒气冲顶,也不知道自己此时露出了怎样的表情,只是不假思索地要向他那里冲去。 然而就在同一时刻,容与忽然睁开眼,向她看过来。其目光清明,哪里有惨遭凌虐的痕迹。 叶知瑜同样冰雪聪明,只是得了容与的一个眼神,心中翻涌的怒火瞬间熄灭,瞬间醒悟过来自己是关心则乱了。 容与已经突破至化神期,属于天下有数的强者行列,那即便掌门有控制他的龌龊手段,然而再想像九年前那样将他随意揉捏,也是痴人说梦。 只是她与容与相处时有着心理优势,因此仍然没有把容与的地位摆正过来,对他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保护欲。 就是这种保护欲,差点害了他们。 容所以与是在演戏隐藏实力,而掌门也未必是要真的拷问出什么。 与这少年相处九年,他怎会不知道容与是多么倔强固执的性子?只怕他就算将其骨头寸寸碾碎,对方不想说的也不会透露一个字。 掌门只是在发泄任务失败的不满,以及彰显个人威严的同时,利用容与的惨象来试探叶知瑜。 她差点就上当了。 这老狗果然不信她和容与之间全无瓜葛,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试探,估计这次就想看看当容与被凌虐重伤时,她会有何反应。 好在容与的演技逼真,提醒也及时,方才没有造成极大隐患。 这老狗真是该死。 叶知瑜忍下怒气,回忆自己方才的表现,其实也就是一瞬间发生的事,她顶多眼神微变,张口欲言,却也能糊弄过去。 为自己想好了借口,她便镇定心神,从容与身边目不斜视地走过。 他们至少在表面上,不该有任何纠葛。 叶知瑜走进主殿时,掌门正单手支着下巴,坐在首位座椅上拧眉思考着什么。 主殿里空荡无人,甚至连沙漏时间流逝的声音也不自觉降到最低,显然,这里的所有事物都在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自己的安静,以防打扰到此地主人的思索。 唯有一人除外。 叶知瑜微微垂首,恭顺朗声道:“师父,弟子回来了。” 她的声音原本清脆如泉响,然而在这空档大殿中层层回荡后,也渐渐多了些诡异模糊之感。 掌门被打断沉思也没有生气,坐直了身子,语气尚算温和道:“一路也辛苦了,抬头说话吧。” 叶知瑜顺势抬头,掌门慈爱的眼神在她身上打量:“休息的怎么样?下午时候,珈蓝给我说你伤势不算严重,我那会儿才敢松口气。” 假模假样。 单看目前表现,叶知瑜看不出掌门方才有没有察觉到她的不对劲,至少他看起来很像是个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