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4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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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在看到镜子的瞬间,他突然冲了出来,一把拽住维因的手腕。 “维因!” 南枝少有的激动。 维因:? 他淡定地转头看向南枝。 就见对方指了指自己的领口,就见上面大片大片的红色粉色或紫色的吻痕,还有些揉捏过的青紫色,不知道的以为他遭遇了什么事。 “看你干的好事。” 南枝气冲冲道。 这痕迹没个十天半个月下不去,他还怎么出门。 维因很淡定地笑了下,伸手轻轻捂了捂他的脖子,“对不起。” 他垂下目光,低眉顺眼道,“你生气的话,可以弄回来。” 说着,他指了指自己的脖子。 南枝:........ 他无语地将人推开,重新回到了浴室。 这怎么看都还是他吃亏。 重新站在镜子前,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情绪激动的缘故,痕迹好像更明显了。 南枝左看右看,苦恼了好半天,最后将房间里一条压箱底的围巾拿出来,戴上尝试遮了遮。 勉强能盖住。 他好久没戴围巾了,南方的冬天越来越不冷,也越少见人戴围巾,现在出门戴上也不知道会不会显得奇怪。 他叹了口气,将围巾丢回床上。 先洗漱。 刚洗完脸,就见维因走了进来拿出一支药膏指了指脖子,“擦这个会好点。” “谢了。” 南枝接过药膏,条件反射道谢,回过神又意识到,还不是维因造成的。 他用热毛巾将脖子脸都擦了一遍,最后上了一层药膏。 在家里不方便遮遮掩掩,他只能顶着一脖子痕迹走到餐桌前。 这会儿南柃已经做好早餐端上桌了。 虽然个子矮,但一抬头就看到了南枝脖子上的青紫,焦急地扑上去,“爸爸,谁打你了。” 南枝一愣,低头见孩子的视线落在他脖子上,尴尬地连忙用手虚掩了下。 “没有。” “那怎么这样了。” 南柃心疼道。 黑溜溜的眼珠子眼巴巴瞧着他。 难得让南枝不敢直视一个孩子的目光,有些心虚的偏过头,支支吾吾道,“一点过敏,没关系的,没有不舒服。” 虽然他这样说,但南柃还是不开心,如果不是个子不够,他真想爬上去好好看一下。 “爸爸吃饭。”他从厨房拿来筷子放到南枝面前,忧心忡忡道,毕竟看着真有点吓人。 南枝尽量忽视孩子的目光,专心吃起来。 这会儿维因晒被单回来,昨晚南枝熟睡后他就把染脏的床铺都换了。 只见他走上前将南柃从南枝身旁抱离,放到一旁的椅子上,南柃挣扎了一下,但无果。 昨晚是不敢大动作,怕把吕雯沁弄伤,现在是无法挣扎,毕竟父亲比他强大的多。 想到这,南柃暗搓搓地瞥了维因一眼。 父亲....... 好偷偷摸摸,待在失忆的爸爸身边。 幸好公司提早放了假,这些时间都能在家里带薪休息。 不过他一刻不闲着,吃完饭就去办公。 昨晚聚会过后,家里已经被维因打扫的干干净净,几乎不留痕迹,如果不是还有昨晚的记忆,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。 甚至过来的朋友们也早都不见了人影,只有礼物还放在沙发上。 礼物? 南枝敲代码的手一停,似乎想到了什么,他忽然起身将沙发上的礼物盒拿起。 但在意的却不是礼物本身。 而是,为什么他们会来为他庆生,甚至从这些精美的礼物来看,也不是临时的,更像是提早准备。 要知道南枝从未在学校过过生日。 对其他人来说值得庆祝的日子,在他眼中和平常的日子没什么两样。 完全不记生日,是他的常态。 一来,他从不过,也没人给他过。 二来,他自己都不清楚出生日,户口上的日期是当初政策还不够严时随便登记的。 这种情况下,别说过生日,别人乃至他自己,连日期都不知道。 南枝眉峰轻拧。 紧接着他忽然意识到什么,迅速转身进了房间将自己的身份证拿了出来,再打开手机日历。 只见昨天的日期,刚好是他身份证上的日期。 他好像,知道了。 南枝怔怔地看着自己的身份证。 在原地沉寂良久后,转身进了阳台,就见维因站在那儿正搓洗他们的贴身衣物。 能丢洗衣机的已经丢完了,就剩下些需要手搓的。 在看到对方手里的那条内裤时,南枝顿时面色一红,快步上前两步一把从对方手中夺过,微微咬着牙道,“这个我自己洗。” 维因好脾气地笑了笑,从他手中拿回来,“洗一半了。” 随后放到水下认真的冲洗干净。 南枝见状神色复杂。 几个月前,他根本不敢想对方这样的身份,住在那样的别墅有那些钱财的人,居然会来跟他住这种破房子,还给他搓衣服。 这人连自己的头发都吹不明白,给他搓衣服倒是搓的干净。 看着他冲洗干净,晒到晾衣架上,在南枝的沉默的视线中转过神来,轻笑着问道,“怎么了?” 维因慢条斯理地将自己的手放在水下冲洗干净。 被这么一问,南枝才想起正事,他轻吸了一口气,拿出自己的身份证。 抬眸看向对方,“你看了我身份证对不对。” 维因静看着他等下文。 “昨晚的聚会,是你找了吕雯沁他们。” 南枝简单道。 因为他们根本不可能知道,就算知道,跟他最后一通电话不怎么愉快的苏文利也不太可能来。 而且来的几人,基本都是见过维因,为维因所清楚的。 这种事情没什么好隐瞒的。 维因点了点头,他将手擦干,平常本就寒凉的皮肤,在冰水冲过后越加冰冷。 他握住南枝,极致的凉意让南枝一哆嗦,却没有避开。 “我觉得,生日很重要。” 维因手上的力道微微收紧,“因为这一天,才能见到你。” 南枝迟钝了半晌,才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,连忙将他的手推开,不自觉地退后一步。 “嗯,也,也没什么。” 他觉得有点肉麻。 怎么突然就说这种话。 维因却紧跟一步,将他抱到怀里,声音低低的落在他耳边,“你想试多久都可以,我会一直等你。” 南枝一时语塞。 他眼睫轻颤了颤。 沉默良久后,才缓缓伸手回抱住对方,低头将脸埋到对方的肩头,头一次放纵自己将体重压在对方身上。 两人抱了一会儿。 也不知是谁开了头,他们有了清醒下第一个正经的接吻。 不是之前的意乱情迷也不是昨晚的酒后放纵。 唇舌交织间,南枝呼吸急促了些许,他站不稳的一步步后退,维因依然很稳地搂着他的腰,直到退至床边,摔坐到了床上,两人才勉强分开。 南枝微微低头,轻喘着,有些恍惚。 他抬手,微微颤抖地捂住自己的眼睛。 没有恶心的感觉,也没有不舒服。 看来他真的...... 维因微微俯身,一手抬起他的下颚,在他唇角脸庞落下细密的吻,亲着亲着,他的动作忽然一停,随后抬脸直视着南枝的眼睛。 手指从对方脖子上轻轻摩过。 他道,“下次不擦药膏也行。” 都不好亲了。 南枝:...... 他回过神,抵住对方的肩膀稍稍推开。 “我先去工作。” “好。” 维因眯了眯眼,看起来有点开心。 好像对方在跟他汇报事情一样。 但见南枝起身离开,还是忍不住道了句,“其实,你不工作也可以。” 南枝回身看了他一眼,很快回道,“工作还是要的。” 至少,以他现在和维因的关系,还没有安全到能让他心安理得的吃软饭。 然而,南枝刚走出房间几步。 就被前面的小萝卜头绊住了脚。 只见南柃小心翼翼地缩在墙后,漆黑的眼睛巴巴地看着南枝,小声问道,“爸爸......” 南枝不明所以地蹲下身,摸了摸孩子的脑袋,“怎么了。” 南柃的小眼睛往里面瞥了瞥,“你们,刚刚在干嘛。” 南枝一僵。 呆呆地看着孩子。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片刻后,他才声音极小的回道,“......你还小,不要多问。” 南柃不满地撇了撇嘴。 又是这个理由。 之前是父亲,怎么爸爸也开始这么说了。 但如果是爸爸的话,不说就不说吧。 南柃很识相没再问,上去搂着南枝的脖子贴了贴,就走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