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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睡得正香时被人晃醒,眼镜男浑身散发着低气压,喋喋不休地抱怨起,见司机倒头就睡,也不搭理自己,这才闭上嘴巴。 又困又乏的时候,眼睁睁看着别人躺在自己的床上呼呼大睡。 属实是一种折磨。 眼镜男带着满腹牢骚,用力坐在窗旁的沙发上。 房间暖烘烘的,沙发软绵绵的。 不多时,瞌睡虫再次席卷而来。 眼镜男窝在沙发中,脑袋越勾越低,越勾越低……昏昏欲睡间,忽听到一声闷响。 “噗通” 是什么东西摔倒的声音。 他吓得打个激灵,迷迷糊糊的大脑瞬间恢复清醒。 声音是从门外走廊传来的,眼镜男屏住呼吸,侧耳倾听,那声闷响过后,又出现了“窸窸窣窣”的拖动声。 似是什么沉甸甸的东西,被拖拽着从地毯上划过。 这个想法刚从眼镜男脑海冒出,他就发现,拖行的声音由远及近,越来越清晰。 在经过203门口时—— 停住了。 眼镜男吓得心快跳到了嗓子口,直勾勾望向对面紧闭的房门,他僵坐在沙发上不敢动弹。 门上有猫眼,说不定门外那东西正紧贴在房门上,透过猫眼注视着自己。 亦有可能正趴在地毯上,瞪大猩红双目,从下面门缝窥探着客房内…… 一些恐怖片里的惊悚桥段,不断从眼镜男脑中闪过,他呼吸急促,快要被自己脑补到的画面吓到心脏骤停。 门外静悄悄地。 门内亦是。 时间在寂静中悄然流逝,好似过去了许久,又仿佛只过去片刻。 就在眼镜男已经脑补到自己凄惨死相时,拖拽声终于再次响起,片时,便消失在走廊尽头。 过去良久。 眼镜男的心才重新放回肚子里,小心翼翼从沙发上起身,他蹑手蹑脚走到床边,想要叫醒硬汉男。 手刚攥住羽绒被一角。 又是“嘭”地一声闷响,在他耳边炸开,这次是从楼上传来的,伴随着弹珠滚落的“嗒嗒”声,以及笨重脚步声。 时不时,还掺有诡异的…… 大鹅叫? 眼镜男快吓裂了,再顾不得别的,他使劲推搡着硬汉男,“醒醒!你别睡了!!” “快醒醒啊哥们儿——” 可无论他怎么拉扯,硬汉男就像睡死过去一般,没有任何反应。 理智在崩盘边缘摇摇欲坠,眼镜男吓得两股战战,转移对象,踉踉跄跄绕到隔壁床,去推搡呼呼大睡的司机。 “醒醒!” “……” “快醒醒啊!” “……” “你们两个别玩了,我现在快吓尿了!!” “……” 无论扯头发,还是拉耳朵。 司机都没有任何反应。 倘若不是他们还有呼吸和体温,眼镜男甚至会怀疑床上躺着的,只是两具尸体。 夜,越发深了。 窗外“滴滴答答”的雨声,不知何时已经消失。 万籁俱寂,安静到好似天地间只剩下他一个活人,除去自己的心跳,再听不到第二种声音。 望着床上一动不动的两个室友,眼镜男感觉自己就像惊悚片中,孤立无援的主人公,又像是海面上,独自承担暴风雨的一叶孤舟。 整个人被孤独和恐慌,团团包围。 他蜷缩成一团。 瑟瑟发抖地躲到沙发后的缝隙中。 楼上的异响,断断续续持续到天明,眼镜男也瞪着红肿惊惶的眼睛,睁眼到天亮。 直到清晨第一缕阳光,穿过窗帘缝隙,照射进客房地板上。 “叽叽喳喳”的鸟声在窗外盘旋,床上的室友也陆续醒来,眼镜男才感觉自己重回到人世间。 他挪动麻木的双腿,踉跄起身。 “你们终于醒了,今天凌晨——” 眼镜男激动到语无伦次,没等他倾诉夜里的恐怖经历,硬汉男摆摆手,“不用,我听到了。” “听到了?”他微微一愣,很快就明白了过来,当即火冒三丈,“卧槽,你俩装睡?!” “淦!!” “你们可真是好样的。” “老子早上快吓死了,你知不知道!!” “我在那里担惊受怕,你们倒好,躺在床上装模作样,艹!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,才会认识你们两个……” 看着情绪激动,骂骂咧咧的眼镜男,硬汉男尴尬地摸摸鼻梁,他也知道自己这事做得不地道,强行转移起话题: “我们这不是也害怕吗。” “好了,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,回去后请你喝酒赔罪!” 穿上外套。 他们蹑手蹑脚走到门后。 互相交换了眼神,司机抬手按在门把手上。 “嘎吱” 微弱的门轴转动声响起。 203的房门,缓缓拉开一条窄缝。 通过缝隙,他们忐忑地望向门外,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狼藉的长走廊,靠墙摆放的桌柜倒了一地,一些花瓶摆件也换了位置。 就连铺的地毯,也变得皱巴巴的。 看到眼前这仿若灾难现场的一幕,躲在门后的几人张大嘴巴。 “天呐!” “昨晚发生了什么??” “有小偷光顾?还是抢劫犯??” 没有发现什么危险,司机几人走出203,敲响隔壁房门。 只有柳朝思一人走出房间。 硬汉男:“那个学生仔呢?” 她站在门前,表情凝重地摇摇头,“不清楚,我凌晨两三点左右醒来后,她就不在房间了。” 司机心生担忧,“不会出事了吧!” “昨晚那么大的动静。”发现有人比自己还倒霉,眼镜男幸灾乐祸道,“说不定还真出事了。” 昨晚的动静,把他们都吓得不轻。 没敢乱走,几人简单商量两句,决定去一楼大厅找女前台,打听一下半夏的下落。 离开二楼走廊。 柳朝思几人走下旋转楼梯,刚到一楼大厅,就发现了半夏的身影。 她裹着半干不干的风衣外套,窝在柜台对面的沙发中,正全神贯注摆弄一只银白色金属小箱。 听到有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。 半夏头也不抬地挥挥手,打招呼,“早上好。” “你怎么在这?”眼镜男快步走下楼梯,见她生龙活虎地坐着,身上也没受什么伤,心中有些失落。 半夏反问:“我为什么不能在这?” “这是什么?” 不知该如何回答,眼镜男指指她怀中的金属盒,强行转移起话题。 “显而易见,这是只带锁的盒子。”半夏摆弄着盒上挂的小锁,“具体里面装的是什么,我也不清楚。” “哪来的?” 柳朝思跟在后面,走下楼梯。 半夏翘起一根手指,对准上方天花板,“顶楼,我可是费了好大功夫才找到的。” “顶楼?” 柳朝思微愣了愣,旋即脱口而出,“今早的动静,是你弄出来的!” 半夏讪笑着摸摸鼻尖,“大概是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