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6章

    司幼序叹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“我在告诉你一件事,笑笑一直介意的事,小黑的特质是衰老,非常少见的付出型特质,可以主动付出而换取力量的特质。

    而他的断罪能力也不是什么隐身和低存在感,而是时间。

    这是一套可以在关键时候改变一切的能力组合,是他让你看到了一个足以扭转一切的未来。

    小黑现在自身的能力全都源于自身的锻炼,他的断罪能力也只在今天动用了,因为用一次生命基本就结束了。”

    叶听白猛的一个咯噔,一切全部清晰了起来,小黑污染指数超标,靠着出卖一些司幼序允许的阳城秘密,从基金会手里换取能延长他生命的东西。

    而213的突破收容,它的载体死亡,需要新的载体,事实上213不是一个人,而是一种意志,是那套衣服,是那只权杖,如果在往深处想一下,213的收容位置多半在阳城之下。

    213的收容失效,转移到了阳城内现阶段污染突破极限,最适合它的人,也就是小黑身上,而小黑无法反抗213的意志,却也有着属于自己的意识,小黑的意识完全无法反抗213的意志,却以自己方式提醒了也挺吧。

    这在当时那个金发大兵打穿小黑的头颅,他重新复活就像变了一个人就可以证明。

    第75章 无解的世界

    小黑上车非他所愿,但小黑却跟在两人身边,用自己的能力,付出了寿命,带两人看到一个本该发生的未来,提醒了两人。

    同时用自己的方式,付出寿命削弱了自己的身体,葬送了自己的未来。

    按这样来说,如果不是小黑身体衰老,叶听白真的没有任何资本活下来,一刀可能就结束了。

    而213到底为什么收容失效,这该是司幼序的工作了,估计少不了一番腥风血雨,司幼序心中的怒火,都不需要副人格的分析,主人格在旁观状态都能清晰的感受到。

    叶听白被司幼序拖回来,扔到了一辆吉普车上歇息,副人格从没有觉得自己如此虚弱过,这种来自身体深处的痛苦,并非真实存在的,让他完全束手无策,只能躺在车子的后座上动弹不得。

    他身旁就是李笑笑,现在她的身体就和在另一条时间线看到的死状非常相似,皮肤泛蓝整个人像冰块一样,止不住的颤抖,只是现在她还没有裂开来,而且状态在逐渐平稳,没有恶化的趋势。

    副人格一直不停的尝试控制身体,但最终还是没能撑住,彻底晕了过去,以凡人之躯接触不可名状之神的领域,这简直是……天大的笑话。

    司幼序站在车外,看着晕倒在车内的两个活宝感觉有些头皮发麻,坐个车都能整出这种事情。

    “司大人这次真是立了大功啊。”

    温梦穿着一身蓝绿色宽松军装,慢慢走了过来,不论什么衣服穿在她的身上,都能穿出属于她自己的感觉,如果说元成玉代表是清纯,那温梦就是妩媚。

    司幼序看起来脾气有些不太好,扭头问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你过来干嘛?”

    温梦:“真是薄情的男人,这怎么说他们俩,也被你安排在了我的研究生里,我这个导师不该来看看吗?”

    司幼序突然转头看向温梦。

    “对了,你那个污染物逆转的实验做的怎么样了?”

    温梦随意的说了一句:“半成品吧,成功过一次。”

    在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睛还时不时的看向林念花,两人之间的烟火味非常浓,也不知道这三人到底是什么关系。

    司幼序心思根本没在两个女人身上,而是特别肯定的说道。

    “小黑不能交给基金会。”

    温梦:“你醒醒吧,213那是什么等级的污染,你还想逆转?”

    “不止是小黑的事情,基金会里的蛀虫太多了,财团的加入已经让基金会彻底失去了原本的样子,我要把基金会彻底清出阳城,而213只能留在阳城,这不过是顺手之举罢了。”

    顿了一下,司幼序特别认真的看向温梦的眼睛说道。

    “温梦,你得帮我。”

    温梦错开了司幼序的眼神,摆了摆手。

    “第一次听你这么认真的叫我,还怪不习惯的,我人微言轻的左右不了世界政府,你必须得付出点什么。”

    司幼序看了一眼还在昏迷中的叶听白露出了微笑。

    整整三天过去,副人格才逐渐苏醒过来,实际上主人格仅仅昏睡了半天,但他又没法直接控制身体,一直被困在无尽的黑暗之中,什么都看不见,什么都听不到。

    这三天他什么都干不了,只能思考和发呆,这也让叶听白理清了很多事情,首先就是这次列车事件,并不是骨中人所说的,因为他知晓了某位存在的名讳,而招引来的。

    213身后所代表的邪神,和叶听白所接触的,深海之渊下的怪物,是完全对立的,那种,骨中人说过,古神不该有人类可以理解的情感,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该是仇敌那么简单,但那种完全的对立感又是真实存在的。

    相似的咸腥味,其中一个没有铁锈味,这铁锈味则应该是区分两者关键,细细想来,列车上的眼睛,各种扭曲的意向,虽然有那种独特的咸腥味,却完全不像之前那种潮湿的感觉。

    就像是一只海鱼,被拉到了岸上,在沙漠中被晒干了一样。

    这两者实在太过相似,如果不细分真的很难分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