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68章

    烧伤的,烫伤的,砍伤的,摔残的,各式各样的病人,每次经过秦昆,秦昆都能感受到一种痛楚。

    十几个急救床从面前经过,黑兹利特起初静静地看着秦昆,等他出洋相,后来烟头烫到了手,秦昆仍旧泰然自若。一丝冷汗从额头流下,再后来看见秦昆依然亲热地搂着自己在聊天,黑兹利特自己都出现了错觉。

    难道……自己施术失败了?

    秦昆打了个响指,老茶仙出现,秦昆沏好茶递给黑兹利特一杯,黑兹利特眉头紧锁,看向那只大鬼,再看秦昆递来的茶,并没有接。

    “你很强,但别以为我会败给你。”

    黑兹利特冷哼一声,起身离开,被秦昆摁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急着走什么?把我都玩残了,也不陪我多聊聊?”

    秦昆脸上插着玻璃碴子,肺部插着刀,一条腿折断,胳膊上烫的全都是水泡,说话时血沫不停喷出,自己都觉得形象欠佳。

    我这么一个在乎形象的人,被你这么玩还得了?

    黑兹利特一笑:“我想走,你拦得住吗?”

    又是用力起身,仍旧没逃出秦昆的手掌,但秦昆觉得他体内有个影子走出去了。

    类似……分魂?

    秦昆耸耸肩,胆小的西方驱魔人,只敢试探自己,自己一杯不语茶他都不敢喝,这种家伙可不是自己要找的对手。

    “秦,接下来我不会客气了。”长椅上的黑兹利特眼神呆滞说道。

    客气?你客气过吗?

    如果不是我习惯了鬼上身的痛苦,这种折磨早就把人折磨疯了。

    医院三楼,手术室里的十几个秦昆全被推了出来,背后绑着十字架,脖子上系着绳索从空中垂下,秦昆喉头勒紧,眼珠有些发红。

    十几个秦昆眼睛上翻,原本等待拯救的他们,现在全部奄奄一息,负面情绪不断传递到秦昆脑海,秦昆手掌一翻,摸出一把锥子。

    凿命锥!

    万世供奉化佛仙,凿命一锥成云烟。

    此法器,只打棺,不杀鬼,但……伤命魂。

    “你的手段太低级,懒得陪你玩了。”

    反手一锥刺入黑兹利特的眉心,整个医院里的医护全都发出凄厉惨叫,玻璃碎裂声音响起,秦昆眼前一变,又回到了医院三楼。

    第1034章 三头六臂

    桌子上的烧杯被打翻,地上的黑兹利特痛苦地捂住眉心,那种感觉,似乎脑瓤被刺破了一样,让人生不如死。

    地上的黑兹利特发出凄惨的兽吼,旁边的黑袍修道士贾尔斯大怒道:“你想和郇山隐修会开战吗?”

    啪地一耳光将贾尔斯抽到墙上,秦昆将贾尔斯提了起来:“已经开战了。”

    贾尔斯目光呆滞,之后鼻子皱起,五指握住秦昆的手腕,眼底闪过凌厉。

    “很好,这可是你说的!”

    周围的景象又开始出现变化,秦昆胸腔胀起,咆哮震荡:“我说的,有意见吗?!”

    龙吟!虎啸!

    刚出现的蜃界直接被吼爆,回到医院,吼声仍旧未停!

    楼道的玻璃咔咔碎裂,离得近的直接炸掉,白一痛苦的捂住耳朵,感觉失聪了,贾尔斯七窍流血,失心疯一样靠在墙上。

    秦昆手松开,贾尔斯滑了下去,地上的黑兹利特摸出一个尖锤法器,在地上敲了敲。

    敲击频率愈发变快,秦昆耳中一痛,脑袋里一片空白,再看过去,黑兹利特已经不见了!

    单手抓在他消失的地方,仍旧没抓到,白一惊愕,驱使青磷鸟,青磷鸟也找不到对方。

    秦昆冷笑,这是欺骗自己大脑的诈术罢了,对方用的法术,只是传递一个消息给自己的大脑,让大脑产生错觉,告诉自己对方不在这里,这种小伎俩,之前又不是没见过!

    “秦当家,怎么办?这人居然跑了!”

    神出鬼没,不足以形容白一的惊讶。

    “他能跑到哪去?”

    秦昆撇撇嘴:“去药房找点酒精过来。”

    啊?

    “哦。”

    白一推来一车酒精,秦昆下令:“砸了。”

    整个三楼楼道,满地的碎玻璃,到处弥漫着酒精的味道,秦昆点起一根烟:“嗯,看来他已经离开了,把酒精点了吧。”

    秦昆拎着贾尔斯先走一步,打火机甩给白一。

    “别!我认输!”

    墙角的地上,黑兹利特狼狈地趴在那里,连忙撤了法术大声告饶。

    白一看到黑兹利特满身的玻璃碴子,非常可笑。

    “秦当家?他认输了。”

    白一看到秦昆没理会,直接上了天台,自己也无奈,把黑兹利特扶到推车上,跟了过去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简单的一次斗法,对方破防都做不到,秦昆并不期待这厮还有多强的后招。

    挨了一记凿命锥,黑兹利特伤的不轻,仍旧捂着眉心,还没缓过来劲。

    “秦当家,这两个人怎么处理?”白一问道。

    “为了华夏和西方的友好,千万不能伤及性命。”秦昆郑重嘱咐,接着道,“扒光了绑到电杆上吧。”

    白一是个动手能力强的道士,秦昆现在是发现了,不仅将黑兹利特和贾尔斯绑到了电杆上,还找来了幕布。

    这是给病号放电影的幕布,现在派上了用场。

    探照灯一打,电杆上的二人投射到巨幅幕布上,和绑在十字架上没区别,甚至还做了名字的剪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