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54章

    打晕了严树德,嬴凤瑶看着面前的黑袍人,妩媚一笑:“这阵仗,是不是有点大了?这是你们的阵法吗?”

    大地之上,血痕有两米之宽!

    如果从高空俯瞰,会发现两米宽的血痕,刚好是五个黑袍人的连接方式,组成了一个血色五星大阵。

    对面的黑袍人道:“是的。伟大的魔主将要降临,这是我们付出的代价。”

    嬴凤瑶道:“不至于吧,我记得这种请神的阵法被破坏掉就行了,所以,只要杀了你就可以,对吗?”

    黑袍人一笑,一把匕首刺进了自己的胸口,嘴上鲜血流淌:“当然……不可以了。”

    嬴凤瑶一怔,疯子!他竟然自杀了?!

    不一会,那个黑袍人重新站起,手上捏着一颗心脏,虔诚的跪在地上,一口口吃掉自己的心脏,默念着咒语。

    “死神,来吧!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外面的景象,用乱来形容,都不妥当。

    街区停电的同时,海皇会所的大厦周围,被倒五角星法阵封锁。

    五个黑袍人用出了血祭,并且还阻碍着想要闯进会所的捉鬼师。

    只不过,秦昆一个人倒是比较滋润。

    虽然越往下走,阴气越重,道术被压制的越厉害。

    但是秦昆一路收功德收的爽啊!

    这奇怪的磁场出现后,磁场中的阳人悉数昏迷,逸散的阳气,舒适的磁场,几乎引来了周围所有的小鬼,甚至一些小鬼专门从鬼城出来,就为吸一口阳气填饱肚子。

    仿佛觉得鬼魂统治了阳间一样,横行无忌。

    秦昆捉鬼,是有原则的,并不是为了功德而奔去。

    既然这些小鬼犯了忌,他下手便一点也不会仁慈。

    从6楼一路收到2楼,秦昆赚的盆满钵溢,他身边,前有剥皮探路,身旁牛猛嫁衣相伴,三只恶鬼护法,割草一样收割着阴烛。

    他大致算了算,这些阴烛烧了,约莫能有8000的功德!

    发财了啊……

    2楼是洗浴的地方,一处汗蒸房,秦昆兴奋的拉开门,朝里面喊道。

    “有没有人吸阳气?别藏了呦~”

    热气扑面,虽然停电,温度却在。

    里面没有鬼气,但是,一个不屑的声音突然出现。

    “一股狗臭味,蒸个汗也不安宁。”

    “谁?”秦昆问道。

    “鬼!”那个声音答道。

    鬼?

    秦昆身后,宁宁已经麻木了。

    从6楼到2楼,她见到了一生中最最匪夷所思的一幕,路上那群鬼,被秦昆一个接一个的收拾掉,这个年轻人,强悍的简直不像话。

    那些鬼死相各异,极其恐怖,脸上皮烂肉溃的,断肢残臂的,肠子外流的,好像恐怖片里的过界群尸一样,但是这位年轻师傅却表现的无比兴奋,不断进行着虐杀。

    她都有些怀疑,自己是不是在做梦。

    来到2楼,宁宁虽然害怕,但是愈发觉得待在秦昆身边,特别有安全感。

    听到里面的声音自称是鬼,宁宁已经能预感它接下来的命运。

    不过秦昆没出手。

    “三旺,你和你师兄一样讨厌!”

    秦昆没见到鬼已经很失望了,竟然还被鄙视,他撇撇嘴,口气不善回敬着。

    那个声音气急败坏:“老子叫山王!另外,我可不觉得聂雨玄和万人郎是我师兄。”

    手机光线里,一个青皮胡走了过来。

    他的胸口,是一个猛虎纹身,嚣张跋扈。

    他头上包着与气质不符的羊角包。

    宁宁显然认识这个青皮胡子,惊愕道:“李、李总。您也死了吗?”

    面前的青皮胡,正是斗宗李崇,聂雨玄的三师弟。

    李崇的手伸进宁宁的浴袍里捏了一下,露出带着烟渍的牙齿:“你觉得呢?”

    滚烫的大手,老道的手法,捏的宁宁浑身一软,几乎倒在李崇的怀里。

    “李总,讨厌啊~”

    秦昆深吸一口气,自己好不容易把宁宁带了下来,怎么这货一见李三旺,职业病就犯了?

    都特么什么时候了,还发浪?

    秦昆扫了一圈,汗蒸房里,几个人惨死,血腥味浓郁。

    他眯着眼看着李崇。

    李崇点了根烟:“都是中邪没得救,我顺手打死了。”

    那些人身上确实有鬼气,但你特么把尸体糟践成这样,有几个都被打成一张皮了,估计里面没一根完整的骨头。

    “真特么粗鲁,你就没别的办法了吗?”

    秦昆深吸一口气,这个月的工作量,肯定成几何倍数上涨。

    尼玛,你搞我啊!!

    李崇对秦昆的态度颇为不满:“老子能有什么办法?妈的比老子专门打进来看看你死活的,要不是瑶瑶拜托我,老子会管你?”

    上次秦昆把莱布尼茨的鬼魂送给他,他欠了秦昆一个人情,说到底,这次来就是还人情的。

    但是李崇听到秦昆张嘴就是这口气,心情颇为不悦。

    “嬴凤瑶呢?”

    “外面有5个杂种在血祭,我打死了一个先进来了。其他人估计被堵着呢。”

    秦昆听到李崇说,这里面已经成了孤岛,除非将守阵的人灭掉,才能进来,否则其他方式是进不来的。

    这也是阵法的一种。

    “那么说,这幢大厦里,就你和我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