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31章

    秦昆狐疑皱着眉头,说经台独树一帜,就在山腰高岗,端得一处宝地,听说老子当年亲自筑台说经,方圆千里灵兽齐聚,祥瑞层出,三日不消,人人以为神迹。

    听牛猛这口气,他来过这?

    “什么东西,你见过?”秦昆纳闷,自己朝着说经台走去。

    “没,我听祖上说的。”牛猛摇摇头,闷声道:“两位牛祖,得大造化后,都来过我们那讲经。也说过一些阳间宝地。”

    “你等等……哪来的两位牛祖?”

    “还有个读书的,也驮过圣人,可厉害了!”

    读书的牛?

    秦昆心中一震,他明白了。

    走了很远,总算来到说经台,一进门,脑海中传来提示。

    ‘叮!恭喜宿主踏入福地,等级 1!’

    秦昆现在36级,沉思良久,他突然觉得,自己是不是该去上炷香?

    这特么我就进个门而已……惊喜来的也太突然了。

    点香敬祖,除了升了1级,秦昆再没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,说经台里,也没找到牛猛说的好东西。

    下午,钟馗庙。

    秦昆站在钟馗像前,一声跨越时间的叹息,自大殿响起。

    “你又来了。”

    大殿中的游客,全都听到了这声空旷的声音。

    声音掩盖了嘈杂,带着苍凉,秦昆两肩阳灯旺如烈阳。

    恍惚中,秦昆看到神像走了下来,伸出手指,点向秦昆额心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第0268章 老宅听训

    临江市,魁山老宅。

    距离猛鬼旅行社返回已经过了三天。

    葛战回来了!

    整个南宗,几乎是轰动朝拜一样,涌入老城区这处旧宅子里。

    只不过,中风后的葛战,并没有见太多人。

    除了烛宗楚道、斗宗景三生、符宗余月弦。只有极个别的南宗弟子才有幸目睹这位传奇前辈的真容。

    正在拍戏的王乾这几天专门请了假,和楚千寻约好,让秦昆带他们来拜见葛战。

    “秦黑狗……葛师祖不是都死了吗?”

    王乾得到葛战回临江的消息,大为惊愕,他记得葛战30年前便已经销声匿迹,仿佛蒸发一样淡出了南宗的视线。

    死?

    秦昆以前身边没有南宗的人,消息一点都不畅通,也没听过葛战去世的流言蜚语,更不知道葛战这三十年的行踪。

    回来的路上他问过葛战为什么会在白龙寺,葛战也缄口不言,没告诉自己。

    对于葛战会不会死,秦昆可从没考虑过,照这旺盛的气血和这身子骨,再活10年也没问题啊!

    屋里,葛战坐在凳子上,腰杆笔直,身上背着一个牌匾,仔细看去,他口角歪斜,正在训斥跪在面前的景三生。

    回来三天,临江市发生的事情,景三生都禀报了个大概。

    葛战唯一在乎的,是苏琳的受伤。

    “小琳儿……怎么……受伤的?”

    在葛战面前,景三生再老,也是后生晚辈,跪在地上,只有挨训的份。

    当然,同辈之中,早已到了养尊处优年纪的楚道、家大业大富甲一方的符宗首座余月弦,同样跪在地上,楚道身后,跪着楚千寻,余月弦身后,跪着王乾。

    景三生低下头,对于葛战的问话不敢回答,旁边是聂胡子嗫嚅道:“师叔祖,是一些……国外通灵师干的……小师妹查案,被他们算计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混账!他们也敢?!!!”

    葛战的额头上,青筋突暴,背后牌匾被解下,砸碎了石砖,狠狠插在地上。

    竖匾之上,四个大字醒目狰狞。

    大威天龙!

    众人脸上挨了碎石子,灰头土脸,门外,秦昆蹲在地上抽着烟,心中窃喜:幸好我没进去……早就觉得葛大爷最近情绪不太稳定。

    再得知伤了苏琳的人被秦昆弄死后,葛战脸上才露出正常。

    似乎愤怒冲刷了血管,葛战吐字变得清晰:“当年杨慎说的话,都忘了吗?”

    “非我族类,其心必异!”

    南宗核心弟子都在这,葛战说出这种种族论的话,让景三生尴尬,低声道:“师叔,时代都变了,现在谁还这么说……”

    砰——

    景三生整个人砸破门窗飞了出去。

    正抽烟的秦昆双眼圆睁,这特么是斗宗的传统吗?这么喜欢踹人?

    余月弦流着冷汗:“葛师叔,国外也有驱魔人、通灵师,他们也不全是坏的,也会像我们一样,阴阳相济,阴阳相安……”

    砰——

    余月弦也飞了出去,险些砸到了秦昆。

    秦昆睁大眼睛,走到旁边:“余首座,你别吓我啊?没事吧?”

    地上的余月弦,只剩出的气,没进的气,过了好久才吸了一口气:“没事……秦黑狗,拉我一把……幸亏今天金刚符贴的多……”

    看到余黑脸还有意识记得自己,脑子应该还没摔傻。

    秦昆松了口气,葛大爷自从那日知道苏琳重伤,脾气大为暴躁,他琢磨着,自己是不是得进去劝劝?

    屋里,葛战看向楚道。

    楚道一身儒袍,在葛战的注视下流着冷汗,他自己都70多了,见了个近百岁的,大气都不敢喘。

    楚道咽了咽口水,干巴巴道:“葛师叔……”

    葛战:“楚道,你师父洪翼当年身体虽弱,也是丝毫不怕事的人。即使最后被左近臣掐灭阳灯,连求饶都说过一句。当初没能救下他,我有愧于你们烛宗,但南宗之中,吴雄走了,你年纪最大,性格沉稳,没有想过,一味回避忍让,不成体统啊。”